委 员 文 化[/center
](第三期目录)
汉阴县政协文化研究期刊
刊名题写:戴自中
委员文化编辑委员会
主      任:陈绪伟
副  主  任:吴大秀    张德军    廖灵君
委      员:谭文义    屈运平    郭道宝    石  良    沈桂平
    熊  兵    罗  敏    锁成吉    余昌华    唐正安
    陈世宁    唐志惠    王敬群    陈兴全    杨兴无
    吴立群    王德余    郭宝宏    马文艳
编辑部主任:屈运平
副  主  任:张代宽    侯云萍
编      辑:巫其祥    王敬群    张利宝    孙远友    黄仁洪
            万本辉    景永康    吴大印
版式设计:屈运平
封面设计:张代宽
打    印:韩  丹    张海燕
校    对:张  春    康厚林    沈晓红
出    品:《委员文化》编辑部
联 系 人:侯云萍
电    话:0915―5211857
地    址:汉阴县政协二楼文史办
E―mail:hyp80-004@163.com
刊    号:陕新出内印字第(5168)号
印    刷:安康文化印务公司
2009第2期  总第3期
目   录
写在前面的话…………………………………………《委员文化》编辑部
共和国万岁………………………………………………………………巫其祥
风雨兼程策马扬帆  同舟共济再铸辉煌………………………………侯云萍
三沈论坛 
三沈的精神内涵…………………………………………………………戴承元
汉阴“抱瓮之乡”的来历………………………………………………王  涛
                           一路歌唱
政协委员之声……………………………………………………………陈绪伟
汉阴行吟…………………………………………………………………王生才
满江红•纪念人民政协成立六十周年…………………………………屈运平
人民政协成立六十周年感怀……………………………………………张代宽
月水源……………………………………………………………………陈绪伟
有感于南区乡镇新变化…………………………………………………吴大秀
庆祝中国政协成立六十周年有感………………………………………邹  毅
沁园春•庆祝人民政协成立六十周年…………………………………侯云萍
政协工作感言……………………………………………………………黄仁洪
“健康杯”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成果暨摄影书画展有感 …………屈运平
连心桥(音乐快板歌舞)………………………………………………孙远秀
                           心灵之声
在平淡中坚守性情写作的魅力
──汉阴作家陈绪伟散文印象……………………………………章  涛
人生要有激情……………………………………………………………陈绪伟
会感悟幸福你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沈海燕
桃李满天  追忆前辈
――怀念侯传钰老先生爱文育人风范……………………………张代宽
草沟………………………………………………………………………戴辉旭
素笺真情…………………………………………………………………马文艳
絮语三则…………………………………………………………………侯云萍
大爱无言…………………………………………………………………韩  丹
柳絮飘飞的日子…………………………………………………………张海燕
凤凰山有感………………………………………………………………郭道宝
学会低头也是一种智慧…………………………………………………黄仁洪
母爱无声…………………………………………………………………马文艳
臂膀………………………………………………………………………侯云萍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汉阴县委员会成立二十五周年(1984~2009)巡礼
光辉的成就  灿烂的前程………………………………………………黄仁洪
提案  为汉阴腾飞插上翅膀……………………………………………沈晓红
基层政协的责任和使命…………………………………………………韩  丹
勇踏征程伴你行…………………………………………………………张海燕
一、摄影图片
二、书法作品 
                           地域风情
南山红……………………………………………………………………陈绪伟
盛夏北戴河………………………………………………………………吴大秀
汉阴赋……………………………………………………………………巫其祥
陕南行记…………………………………………………………………拓  毅
初到厦门…………………………………………………………………陈绪伟
奥运精神在汉阴…………………………………………………………张代宽
商洛之行…………………………………………………………………吴大秀
云南印象…………………………………………………………………侯云萍
这美,都许了谁…………………………………………………………张海燕
情迷丽江…………………………………………………………………韩  丹
版纳感悟…………………………………………………………………沈晓红
清明………………………………………………………………………戴辉旭
花粉的趣谈………………………………………………………………邹  毅
红色之旅…………………………………………………………………沈晓红
                           乡土故事
小汪的两次醉酒…………………………………………………………陈绪伟
葫芦坪轶事………………………………………………………………李泉森
走出山里的孩子…………………………………………………………陈绪伟
 
                           传闻逸事
文峰塔的传说……………………………………………………………巫其祥
写在前面的话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的潮流汹涌澎湃。
2009年,是新中国成立60周年,也是人民政协成立60周年的日子。
昨日,人民政协伴随共和国一起成长进步,为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祖国统一做出了巨大贡献,取得光辉业绩;
今日,人民政协在风云激荡的新形势面前,担纲前所未有的崭新角色,积极应对更为严峻的挑战;
明日,共和国的公民将永远记住人民政协在履行政治协商、参政议政、民主监督三大职能过程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及其洞察民意,为民请命的呼声;
本期《委员文化》怀着对共和国60华诞的深深敬意与各级关心支持人民政协事业的领导、战斗在不同岗位的各位委员、社会各界的同仁朋友见面握手,也算是对“两年60年寿诞”的一份微薄献礼吧!
用手中的笔打开记忆的尘封,记录改革开放的凡人新事,追溯往事,思索未来,多么酣畅淋漓;打开镜头,锁住历史,摄取事业走过的脚步,富有诗意的人文山水、不可忘却的一瞬间,那都是昨日的辉煌。
《委员文化》是一株幼苗,需要更多的委员和各界人士辛勤耕耘,呵护挚爱,让它在家乡的泥土中茁壮成长,一路顺风,一路高歌,在汉阴繁花似锦的园地里开出更加绚丽的花朵!
《委员文化编辑部》
二○○九年八月
共和国万岁
――写在新中国六十周年大庆之际
巫其祥
    岁月匆促,转眼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已届六十周年。孔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那是指一个人的成长过程的阶段,人的生命有限,国家的生命无穷。共和国已届临“耳顺之年”。古人对“耳顺”的解释是:“顺,不逆也。耳闻其言则知其微旨而不逆也。”共和国经过六十年的艰苦奋斗和实践考验,已积累了丰富的见识。特别是三十年改革开放的实践而视野辽阔,经历多了,识高见远,闻微而知著,更加成熟,善听各方意见,明辨是非,能认清方向,办事合乎人意。共和国,你健壮的体躯足以抵御国内外的各种逆流,你雄伟的气魄足以扛住八面来风,这便是“耳顺”的条件。
我们的共和国古老而又年轻。从周口店的“北京猿人”燃起第一把篝火,到历史上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夏朝的出现;从第一件石器的制成到四大发明的问世,我们的祖先始终昂首走在历史的前列,对人类早期文明的开发作出了不朽的贡献。然而,我们的共和国又是年轻的,正象和她同年同月同日诞生的男男女女,目前正处在风华正茂的有为之年,在深思熟虑了自己的成就与挫折以后,已进入完全成熟的“耳顺”阶段。
自从1949年第一面五星红旗在天安门广场冉冉升起,当年满目疮痍的中国,经过60年波澜壮阔的奋斗,60年沧海桑田的巨变。我们伟大的共和国,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巨大成就,以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辉煌业绩,以成功走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崭新道路,在世界的东方展现出绚丽夺目的风采。伟大的中国人民,以勤劳智慧的民族品格和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坚定步伐,以坚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共同创造幸福美好的生活。
如今:我们的国防――导弹、核弹、火箭、卫星、潜艇、飞机代替了夺取政权的小米加步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大;
我们的工业――由简单粗陋的日用品和加工业,发展到高精的电子、化工、机械、汽车、航天、石油、采掘、冶金、核能等各种体系和门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独立和比较齐全;
我们的交通――公路、铁路、水路、高速路、航空、电车和海轮,打通了艰关险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四通八达的畅流;
我们的农村――祖祖辈辈在饥饿中挣扎的十亿农民,已经摆脱贫困,逐步走上了温饱、小康的道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兴旺;……
如今我国国民经济持续较快发展,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国际化进程明显加快;社会生产力、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都跃上了一个新台阶;国际地位显著提高,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我们的朋友遍天下;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全面发展;全国城乡居民生活实现了从贫困到温饱,进而向小康迈进的历史性跨越。中华民族以崭新的风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啊,弹指一挥,60年过去。共和国,60年的光阴,充满多少血泪;60年的征途,是那么迂回曲折。激流与险浪,甘甜与苦涩。共和国,您从稚嫩走向成熟,再不是土枪土炮的模样,再不是蓝制服灰大褂的清寒,再不必忍受“东亚病夫”的恶谥。您已经在几次奥运会上夺得金牌总数第一,您堂堂皇皇走上联合国讲坛。您的精英、您的果实,遍布神州,遍布世界。如今提起“中华”,举世都要抬头仰望!
共和国,您不是没有失误,您也曾偶入歧途,您从封建的旧轭中走出,因袭的历史过余沉重;您还年轻,创造的经验有待开拓。而且,在你的周围,还有个别居心叵测的狐狼,还有虎视眈眈的野兽,它们还想分裂和残食您的领土。您那光辉灿烂的画卷,也曾留下一抹两抹的败笔,也曾有十年的动乱。然而共和国,您曾又有过改革开放三十年的辉煌,我为您的成功成就讴歌,我为您的挫折扼腕!失败是成功之母,您追随时代的大潮,与时俱进,永远向前!
民族独立,领土完整,人民解放,繁荣昌盛,是中华民族的百年期盼。为了祖国的独立和尊严,为着共和国诞生这一天的到来,英雄的中国人民近百年来付出了无数血的代价:虎门焚烟、甲午海战、义和抗敌、武昌起义、北伐战争……热血染红了一面面战旗,换来的却是山河破碎,门户洞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东方大国,从积贫积弱走向繁荣富强,谱写了人类历史上悲壮而又辉煌的篇章。从1900年八国联军攻陷北京,中国饱受帝国主义列强蹂躏践踏,到2009年我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前三步战略目标。一百年间,封建王朝坍塌,五四运动爆发,中国共产党诞生,土地革命兴起,抗日战争胜利,三座大山倾覆,人民共和国建立,改革开放成功,香港、澳门回归祖国,神州七号升天,奥运会成功举办,神州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绝不会忘记英勇捐躯的战士,慷慨就义的先烈。为了拯救祖国的危亡,为了结束漫长的黑夜,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头颅换来了革命的胜利,没有他们的献身和奋斗,就不会有今天的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锦天绣地。
“源清流洁,本盛木荣”。党的领导,是一切成绩之源,所有胜利之本。中国人民从长期实践中深深懂得: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不可能有现代化的新中国!事实表明,党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凝聚力、向心力的核心。
当此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让我们衷心祝愿全国各族人民加强团结,齐心协力,建设强大的共和国;祝愿祖国日益昌盛及早日完成和平统一祖国的大业。
风雨兼程策马扬帆  同舟共济再铸辉煌
――汉阴县政协成立二十五周年发展纪实
侯云萍
60年,半个多世纪的光阴荏苒;60年,弹指一挥间的稍纵即逝。60年前,1949年9月21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召开。这一天,掀开了民主建国的伟大序幕,开启了中国历史的新纪元。
1984年6月6日至9日,政协汉阴县第一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在县城民主街县政府礼堂召开,标志着汉阴县政协正式成立。人民政协作为爱国统一战线组织,与全县人民一道,风雨同舟,和衷共济,在经济社会发展史上谱写了光辉的篇章,在宣传党的民族统战政策、团结全县各族各界人士、协助政府在农林水牧、工业交通、财政城建、多种经营、文化教育等各项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事业建设等方面做了许多卓有成效的工作。25年来,汉阴县政协在中共汉阴县委的正确领导下,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认真贯彻党在新时期的统一战线政策,高举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两面旗帜,始终坚持民主、团结两大主题,在政治、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中,认真履行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三大职能,为汉阴民主政治建设、民族团结稳定和经济社会全面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成为汉阴改革、稳定、发展中不可替代的一支重要力量。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县政协组织不断发展壮大,自身建设不断加强。从1984年县政协成立,第一届委员会共设16个界别,委员106名,到2007年的第七届委员会,委员扩大到了126名,界别扩大到了19个,委员文化程度逐届提高,平均年龄大幅度下降,党内外比例、民族比例和委员构成及界别设置更趋合理,不断适应新时期、新阶段政协统战工作的要求。先后有4名县政协委员分别担任了第五至九届省政协委员,有21名县政协委员分别担任了第一至二届安康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办事机构不断健全完善,第一届委员会设立经济建设组、文卫科技组、文史资料组为工作机构。鉴于机构改革,为便于政协工作更好开展,经过几次调整变更,于1997年1月,正式设立一个办公室和提案•社会•法制•祖统委员会、经济与科技委员会、学习•文史•教文卫体三个专门委员会,政协机关工作人员逐步走向年轻化、知识化。通过开展委员小组活动、学习培训、外出考察、调查视察等协商议政活动,使委员的整体素质和参政议政能力不断提高,主体作用得到充分发挥。同时,不断健全和完善了政协履行职能、委员管理和考核等各项制度23项,使政协工作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建设不断推进。
25年来,汉阴县政协在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历届政协牢牢把握民主、团结两大主题,通过开展突出政协特点,切合汉阴实际,富有履职特色的各种活动,促进政协委员和社会各界人士对县委、县政府的重大决策形成共识,献计出力,形成合力,从政治上对县委和全县工作提供了有广泛民主基础的支持。围绕全县中心工作和人民群众关注的热点、难点、重点问题,通过多层次、多渠道、多种形式议政建言,有很多意见建议被县委、县政府吸纳为决策内容,付诸实施,推进了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我们把民主协商和监督的原则贯穿于政协工作的各项工作之中,积极探索在新形势下实施政协民主监督的方式和途径,注重发挥委员中各类行业监督员的作用,形成了畅所欲言、生动活跃、民主团结的气氛,为坚持完善基本政治制度,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发挥了重要作用。
25年来,汉阴县政协认真履行三大职能,充分利用每年一次的全委会和不同层次的各种协商、座谈、情况通报、意见征求会等活动,参与全县重大事务的协商讨论;通过参加各种考核、民主评议、听证、检查等活动,不断扩大民主监督渠道;充分发挥政协提案这一履行职能的独特优势,自1993年6月政协汉阴县第四届委员会工作机构增设提案委员会后,四届一次会议开展提案工作以来,截止2007年1月,县政协共收到各类提案1234件,正式提交立案提案1110件,提案办复率均达到100%,采纳落实率年均40%以上,提案质量、办理质量和落实质量逐年提高,提案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充分利用开展调查、视察活动,为县委、县政府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具有前瞻性的建议,成为研究决策问题的参考依据。从1984年以来,共开展各种专题调查、视察活动130次。调查、视察内容涉及汉阴经济社会发展的诸多方面,都是事关全县改革、发展、稳定的一些重大问题。如个体私营经济发展、乡镇企业、农业产业、小流域治理、城镇化建设、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国企改革、工业强县、社区建设、高中教育、合作医疗、劳务输出、文化市场、旅游产业等等。调查、视察报告中的许多意见建议被县委、县政府采纳,有的专题报告被县委予以批转,使政协的调研成果扩大了影响,提高了层次,增强了效果。我们还利用政协委员队伍人才集聚的优势,开展了农业科技、医疗卫生、文艺汇演等“三下乡”咨询服务活动12次,既方便了农民群众,又密切了党群干群关系。
25年来,汉阴县政协以维护稳定为己任,努力为维护社会稳定、构建和谐汉阴做贡献。政协委员中聚集了社会各行各业的代表人士,我们抓住有利时机,加强委员的学习培训和思想教育工作,通过召开联谊会、座谈会和印发学习资料等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活动,广泛宣传党的政策,进行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和公德、诚信教育。政协领导坚持定期联系、走访政协委员,上门看望慰问退休老同志,同他们谈心交友,加强联系,增进感情。同时,不断加强与省内外政协组织的联系与交流,进一步增强了相互之间的友好往来。
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回首25年来的光辉历程,我县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在县委、县政府的关心支持和社会各界人士积极参与下,突出人民政协文史资料的统一战线特点和“三亲”特色,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积极征集史料,发挥政协文史资料工作团结联系社会各界、调动积极因素的重要作用,文史资料工作已发展成为一项富有统战特色、政协特点的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其所具有的“存史、资政、团结、育人”的历史功用得到了社会的普遍认可,为汉阴文化事业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止目前,已编辑出版了《汉阴文史资料》五辑、《委员文化》二期、《汉阴县政协志》、《汉阴文艺》、《春晖》、《春雨》、《汉阴发展之我见》、《汉阴政协》、《汉阴风情》等宣传力、影响力较大的文史资料书籍、画册,为弘扬汉阴“三沈”文化,推动全县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做了有益的工作。
汉阴县政协成立25年来,我们始终不渝地坚持“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方针,紧密结合实际,充分发挥政协优势,认真履行人民政协职能,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得到了上级政协组织和历届县委、县政府的充分肯定,以“有为才有位”的实际行动赢得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赞誉,先后被评为市级文明机关、宣传思想工作先进单位、“两基”工作先进单位、基层满意部门和省级卫生先进单位等。
回顾过去,成就辉煌,展望本来,前景广阔,让我们在十七大精神指引下,高举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旗帜,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围绕中心,服务大局,认真履行职能,积极参政议政,为实施汉阴突破发展、建设全面小康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三沈的精神内涵
戴承元
摘  要:沈士远、沈尹默、沈兼士三兄弟为中国的现当代文化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沈氏三兄弟以他们的人生实践和杰出贡献成为中国文化史上有影响的人物,并称三沈,挖掘并弘扬他们的精神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概而言之,三沈的精神内涵是:勤勉的学风;开阔的眼界;科学的精神;高尚的人品;爱国的情怀。
关键词:三沈 精神  勤勉  眼界  科学  人品  爱国
沈士远、沈尹默、沈兼士兄弟三人祖籍浙江吴兴,出生成长于陕西汉阴。从1913年起,他们先后来到北京大学著书立说、教书育人。他们学识宏富,才华横溢,名著京师,时人以“三沈”并称之。嗣后,兄弟三人的人生历程虽各自不同,但他们始终未离文化、教育领域,或建功于教育行政,或建树于诗词、书法艺术,或精研汉字、倾心血于历史档案,成就斐然,影响深广,魅力恒久。在革故鼎新的新文化运动时期,他们既是“五.四”运动的积极倡导者、参与者,又是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和发扬光大者。他们将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民族复兴、祖国富强的伟大事业之中,为我国的现代文化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三沈”得名于旧北大时期,但将他们视作一门数杰的文化现象,则是近几年的事。2004年9月25日,汉阴县建成三沈纪念馆并召开第一届三沈学术研讨会,会上北京大学教授陈玉龙先生认为“三沈”是“三曹”“三苏”“三袁”等历史佳话的续写,应将“三沈”放在中国文化史的大视野中进行研究。2007年9月10日国内第一座三沈塑像在安康学院落成并召开第二届三沈学术研讨会,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许嘉璐先生提诗祝贺,诗云:“安康远绍眉山盛,文脉涓涓赖久长。”许先生将安康的三沈与眉山的三苏相提并论,从而使三沈进入了中国文化史上一门数杰的历史序列。
三沈的精神内核是什么?
我认为是:勤勉的学风;开阔的眼界;科学的精神;高尚的人品;爱国的情怀。
一、勤勉的学风:三沈能成为中国现代文化巨子,不是他们天生聪明,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自幼勤奋苦读,终生学习不辍。尹默先生在《自述》中说:“我自小就没有记忆力,十四岁那一年,因为背不过书,急得生了病,在家中修养了一个时期……”[1]可见尹默先生自小记忆力就不是太好,但他能始终坚持刻苦学习,勤勉上进,他为背不过书而急,他为学业不能精进而急,以至生了病,而且很严重,到了要在家中修养的程度,尹默先生于学习用心专一的程度于此可见。沈氏三兄弟少居陕南,无良师可以请益,又不能进官学修读,主要靠的是自学思考。尹默先生在北京大学教授的是汉魏六朝诗文,曾有人问他的老师是谁,尹默先生幽默地说自己的老师是曹雪芹,这是因为尹默先生在十四岁那年养病期间,一连读了几遍《红楼梦》,《红楼梦》这部诗情浓郁的小说启发了他的诗思,也成为他当时处世接物的指导。自学而能成为大家,他所付出的艰辛恐怕是今天的学子难以体会的。沈氏三兄弟幼承庭训,从小爱书习书,在书法艺术领域里均有造诣,特别是尹默先生,是书法界公认的大师。我们不能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尹默先生视力极差。一个高度近视的人要临池习书,其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没有超越常人的毅力是坚持不下来的。尹默先生一生临池不辍,即使到了重庆,战火纷飞的年代,尹默先生的书法已达到了当世第一的境地,先生仍然坚持不懈地习书,王静芝先生见尹默先生的那一幕让人难以忘怀:尹默先生稍胖,大夏天的重庆炎热无比,尹默先生在家脱光了上身,袒裼作书,大汗淋漓[2]。尹默先生的成就不是靠聪慧,而是靠用心专一,勤奋努力取得的。尹默先生迈入书法道路的第一步是走了弯路的,陈独秀直率的批评使他幡然猛醒[3],之后他竟花了几十年时间洗刷早年的习气,终于在继承中创新,自成高格。常人是老不学艺,而尹默先生则不然,六十岁以后才开始研习作慢词,七十岁开始读马列著作,可谓终身学习的典范。大先生士远,三先生兼士的情形也大抵如此。三位沈先生初进北大设坛讲学不过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他们登坛的资格是少年苦读获取的,他们事业上的辉煌成就是用终身学习铸就的。
三位沈先生的成就再一次印证了“勤奋出天才”,“业精于勤”这个古今恒理。今天的陕南学子更应从中获得启示,我们总报怨教学条件不好,三位沈先生当年在陕南的学习条件好吗?尹默先生在《自述》中说:“因早家僻居陕南,既无良师,可以请益,且以远处外省,又不能回故里应科举考试,以资摩练,入学校肄业,更不可能。”外在条件对一个人的成才是重要的,但主观因素更重要,勤奋努力,用心专一才是成才的关键。
二、开阔的眼界。眼界长境界,境界开眼界,二者辅弼相生。王国维将“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喻作治学的第二境界,也就是这个意思。沈氏三兄弟生长于秦岭巴山之间,但可贵的是他们的视域未被秦岭巴山遮蔽,他们的心飞翔得很远很高。尹默先生、兼士先生在父亲去世,家庭经济拮据的情况下,毅然决定去日本自费留学,感受时代风云际会,追赶世界潮流。兼士先生如果不去日本师从章太炎,他能在汉字研究领域里取得如此巨大的成绩是无法想象的。尹默先生一渡日本虽然只有九个月时间,但对他的影响依然是巨大的。1917年,蔡元培先生任北大校长,尹默先生即向蔡校长提出了改革北大的三点建议:第一,北大经费要有保障;第二,要在北大章程上规定出教师组织评议会。这一点至关重要,所谓评议会,就是教授治校,即使校长突然辞去,学校也不会因此致乱;第三,规定每隔一定年限,派教员学生出国留学[4]。蔡先生完全采纳了尹默先生的建议,从此北大校风焕然一新。这三点建议也成为今日中国高校治校的基本思路。尹默先生显然是总结了当时世界高校办学的成功经验后提出的改革思路,这正得力于他东渡日本增长的识见。沈尹默先生是传统诗书世界里的文人,但他并不保守,善于融古发新,他是新诗的首倡者之一,他以他的新诗创作实践与胡适等“五.四”干将开启一代新文风。沈兼士先生虽师从章太炎先生致力于汉字学研究,但他无门派之囿,转益多师、博采众长,融汇中西文化成果,具有通达而宽广的视野。兼士先生虽是国学大师,但他亦主张工业强国,抗日战争胜利后,兼士先生多方奔走呼吁,于1946年成立了国立北平高级工业职业学校,兼士先生为学校制定了办学方针,还和学生一起守岁过年,寄托他的强国之梦。从这一行动中,我们亦能体会到兼士先生主文而兼重理工的超拔的见识。士远先生一生寄身于教苑与官场之间,为教授讲学则融通古今、博文强记,为官行政则是民国年间著名的政论家,可见亦是一位通达之士。三沈的见识亦来自于他们的博学,士远先生讲《庄子》引经据典,贯通古今,一学期只讲了《天下》一篇,因此得名“沈天下”之雅号,兼士先生兼通文史哲三科,在北大讲《中国哲学史》,从三皇五帝开始,一学期只讲到周公,学生问他,照这样讲什么时候能讲完,兼士先生说:“无所谓讲完讲不完。若说讲完,一句话可以讲完。若说讲不完,那就永远讲不完。”[5] 尹默先生以书法名世,他亦是诗词大家,金石字画鉴定专家、书法理论家。
居于山而不囿于山,寄情于山而神飞山外,这应是三沈给我们留下的启示。
三、科学的精神。沈氏三兄弟治学严谨,求真务实,具有科学的精神。士远先生亦官亦学,尹默先生一生的功业集中在诗书艺术方面,独兼士先生毕生致力于学术,因而科学的精神在他身上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兼士先生的老师是国学大师章太炎。章先生的弟子多以老师为荣,其中不乏津津夸耀者,然兼士先生从不借光于老师,敢于向老师质疑。他说:“努力以求真实,这是凡研究一切学问者所必须共具之唯一的精神。”“一切轻蔑古人和崇拜古人之主观的成见,是万万不可有的,有了,便是对于研究学问失却忠实的道德,不是忠实的研究,其所得结果,亦不过自欺欺人而已,决没有贡献于学问界的价值了。”如何求真?兼士先生指出了三种方法:曰独立,曰祛妄,曰实验。[6] 关于兼士先生的治学精神,他的弟子周祖谟先生有过精准论述,兹录于此:“沈兼士先生为学的根本精神可以概括为两方面:其一是不专信书本,而重实证,其二是古今相参验,综合比较。其方术,则纵横兼顾。纵即探本溯源,横即取资现代。因此,他在史学上提倡考古,建立考古学,取古物以参证古史;同时又从事近代档案的整理工作,建立历史档案学,并提倡考察各地风俗,建立民俗学,以补证书籍之不备。在语言学上,他提出要探求语源,做语根的研究,建立语源学;同时又主张调查现代方言,建立方言学。凡此种种,都表现出一种新的观点,新的精神,旧有的学术在原来的基础上也增加了新的活力,开始出现新的进展。”[7]兼士先生去世已六十余年,他的学术观点,治学思想至今仍嘉惠学林,正有赖于他的科学精神,这对当今学界的浮躁之弊是具有警示作用的。
四、高尚的人品。三沈具有历久弥香的魅力,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高尚的人品,士远先生性格豪爽耿直,有燕赵之侠气,他坚持正义,不畏强权,是“五•四”运动的直接参与者、组织者,他和李大钊等北大教授带领学生向北洋政府请愿,被打得头破血流。1920年1月他及时通报情况,才使陈独秀逃脱军阀逮捕,南下建党。1927年李大钊的儿子李葆华也是因为士远先生冒险保护才逃脱逮捕,化名去日本的。尹默先生性情温和,凡事有主见,他大度能容,在北大期间,新派旧派人士都能和他相处共事。入北大之前,陈独秀曾不留情地批评过他的书法,但他不记前嫌,反而非常感谢陈独秀的批评,入北大后向蔡元培校长力荐陈独秀为北大文科学长。有人说他暗中组织了“五•四”运动,他不欺世,不贪功,著文申明自己不是“五•四”运动的组织者。他是书法大师,但他秉承家风,对求字者有求必应,对求教者有教无类,悉心指教,晚年作《自述》低调谦逊。兼士先生是一位“望之俨然,即之也温”的良师,他关心学生,爱护学生,鼓励学生,深得学生敬仰。他处于乱离的时代,始终保持着特立独行的人格。1929年5月,鲁迅从沪来京探亲,曾在致许广平的信中感叹“正人君子”们的衣钵“被先前和他们战斗的有些人拾去了”,而“未改其面者,殆惟(马)幼渔,兼士而已。”[8] 在抗日战争期间,兼士先生宁可挨饿也不给日本做事的民族气节,正是他高尚人格风范的显现。
恃才可立说,但未必能传世;德才辉映,言必昭昭,如此,则能化育恒久。这是三沈给我们的又一启示。
五、爱国的情怀。古人讲:“修身齐家”的终极目标是“治国平天下”,当今学术泰斗季羡林先生总传的人生八字真言:“爱国、孝亲、尊师、重友”亦将爱国列为人生之首要。三沈秉承中国仁人志士爱国的传统,立志报国。1840年后中国国势衰微,列强侵凌,河山垂泪,沈氏三兄弟忧心愤慨。士远先生青年时期即接受了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思想,立志振兴祖国。尹默先生关心国事,渴望建功立业,他早期诗云:“海上烟云意未平,春风不放十分睛。会须一洗筝琶耳,来听江湖澎湃声”。(《即时偶占二首》之二,见《秋明集》)“壮士梦田猎,射虎南山头,朝来泪盈握,功实不相侔。宝剑为我友,黄金为我仇,骏足轻万里,羁绊将何求?”(《杂感八首》之六,见《秋明集》)尹默先生、兼士先生东渡日本,不单是为了精进学业,和当时鲁迅等进步青年一样,目的是为了寻求救国图强之术。兼士先生在日本即加入了同盟会,我们称兼士先生为国士,兼士先生的学生王静芝则称兼士先生为豪杰,[9]王先生称兼士先生为豪杰主要着眼的是兼士先生刚毅的个性,大义凛然的民族气节,忠于祖国的赤诚。1922年清废帝溥仪欲将一套《四库全书》卖给日本人,兼士先生得知后,立即致函民国教育部,竭力反对,在全国强大舆论的压力下,盗售国宝事件才得以阻止。1927年,瑞典人斯文赫定组织所谓“中亚探险队”欲往我国的新疆、甘肃等地掠取文物,兼士先生立即致函外交部呼吁停发其护照,又致函沿途各省阻止,才迫使斯文赫定亲赴北京拜访沈兼士先生,承诺以不侵犯中国主权,采集文物保存在中国为前提,组织中瑞联合考察团前往考察。这对西北文物的考古与保护起了重要影响。1937年“七•七事件”爆发后,北京被日本人占领,日本人仍让沈兼士主持故宫文献馆工作,兼士先生在经济十分困难的情况下斩钉截铁地说:“我饿死也不给日本人工作”。他以顾炎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号召,组织沦陷区文教界人士参加抗日活动,与辅仁大学的英千里先生一起秘密组织“炎社”(后改为“华北文教协会”)开展地下抗日斗争,为此他上了日伪在平津逮捕人的黑名单,不得已他才于1942年12月26日潜出北京,经洛阳转西安到重庆,1943年兼士先生开始留须明志,放言沦陷区不光复,自己不剃须。1945年抗战胜利,沈兼士被任命为教育部平津区教育复员辅导委员会主任委员,负责接收平津敌伪文化教育机构,他以复仇雪耻的心情努力工作,为振兴祖国而奔走呼号,终于积劳成疾,1947年8月2日与世长辞。1949年新中国成立,士远先生、尹默先生并没有去台湾,而是选择了留在大陆,投入到新中国的建设之中。
木本根,水宗源,爱国是最重要的人文情怀。沈氏三兄弟从旧中国一路走来,历经磨难,爱国之情、报国之志终生不渝,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楷模,是激励后学的榜样。
三沈精神是我们民族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继承并光大这笔精神遗产是我们研究三沈的目的。挖掘三沈精神,激励当代中国人砺志奋发、建功立业、报效祖国、振兴中华,便是三沈的精神内涵。
参考文献:
[1] 参见藏于上海戴自中先生家中的沈尹默先生1957年手书《自述》初稿。
[2][9] 参见葛信益、朱家